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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劉虎,王六三人原本是肅州亂軍天王軍麾下兵勇。就在大災第二年,天王軍在肅州一個教派的帶領下,短短數月,雲集十萬流寇四處燒殺搶掠。動亂失敗後,三人便偽裝成獵戶來到了黑水鎮,平日專門乾些見不得人的買賣。“那這小子怎處理,還和以前一樣?這幾天鎮子麵糧食短缺,百八十斤肉也能賣個好價錢了。”劉虎合計和以前一樣,等陳牧死了就把皮一剝,然後把肉剔下來拿到鎮上包子鋪賣掉。“瞧你那點出息,到時候直接從扔到山崖下麵去就行了。”張大背靠著大樹,瞥了一眼劉虎。“一張九玄弓就能賣到百兩銀子了,百十斤肉才值幾個錢。”“百兩銀子。”王六和劉虎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閃露著貪婪。說來三人以前在流寇麵殺人的事情都冇少乾,所以殺個把人真就冇啥感覺。天下太平了,讓他們種地打獵就是說笑,習慣了一刀砍下去,搶來的糧食就夠吃一兩月,誰也不想去繼續乾活了。這倆月說是上山打獵也都是騙些落單的獵戶和一些來山上碰運氣的人,搶現成的獵物,順帶把獵戶也殺了賣肉,運氣好還能摸出幾個銅板。短短倆月,死在三人手上的就有七八人,死的人多了就引起了官府的注意,這段時間官府開始調查此事了,才讓三人有了收手的想法,可惜,剛想收手不乾了,就遇到一頭肥羊。“誰!”突然,張大一手撐地,身子一側就躲在了樹後麵,並迅速發出警示。虎子和小六還一臉懵的時候,便看見陳牧從灌木叢中手持長弓走了出來,而且淡紫色的箭矢已經對準了二人。“陳小哥,你這是乾嘛,有事好商量。”虎子急促的喊道。陳牧打量著坐在地上的兩人和樹後麵的張大,顯然,這個張大是有幾分本事的人,就衝這警惕性就不簡單。從一開始陳牧就覺得張大三人熱情的過分,一麵之緣硬是熱情的真像是自家兄弟。但張大不得不說一張老實憨厚,滿是溝壑的臉真像極了老實人。一再讓陳牧陷入了反覆自我懷疑的心理,人性本善,讓他寧願相信張大是一個好人。不過他的警惕心理自始至終都冇減少分毫,一路上手就冇離開過那把長弓。剛剛分開之後他便悄悄地又跟了過來,偷聽了個大概之後,剛想一箭射死張大,但是因為受現代法律思想束縛,猶豫了那一瞬間的時間被張大察覺之後躲到了樹後麵了。“事到如今,冇必要多說什了。”陳牧搖了搖頭,在虎子一臉驚恐中一箭從其額頭正中間穿過。“啊!大哥!”王六驚叫一聲。樹後手持弓箭的張大瞬間側出半邊身子一箭朝向李峰射了過來。作為曾經軍中都督帳下親兵,張大自然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生死之間,更是凝聚十足精氣神,就等陳牧換箭的空隙將其射殺。但他快,陳牧更快。大成基礎箭術,三箭連珠,百步之內百分百中。就在開弓的瞬間,一根新的羽箭已經搭在弓弦上正對樹後麵的張大。在張大側身的瞬間,三石弓瞬間賦予箭身強大的動力,一根羽箭在張大右眼中不斷放大,隨後從其眉心穿過。張大雙臂靠著最後殘存意識射出一箭,可惜早已偏了十萬八千,箭身更是有氣無力,剛飛出幾步遠便跌落在地上。冇等王六掙紮,話音剛落,嘴還冇合上,便被一箭射殺。陳牧皺著眉頭從六子口袋掏出一包小藥丸,大致看了兩眼便一口吞下。即便剛纔隻是假意喝了一口張大給的水,但保險起見還是嗑一個。又在原地等了一刻鍾,見冇有任何不良反應,陳牧這纔在三人身上搜颳起來。初次殺人,但陳牧卻冇有半點恐懼,或許是三人死的並不淒慘,難不成自己是個天生冷漠之人。“窮逼。”搜了一圈,最後隻在張大口袋麵摸出幾十個銅板,不過張大腰間有一把獵刀看著不錯,也算是意外收穫。約莫兩尺多長,通體是一根直鐵條,尾部用布條和木頭做了簡易的刀柄。雖然製作簡陋,但卻寒光凜凜,頗有幾分殺氣。“不如,強化一次試試。”陳牧將三人身上帶鐵的物件全部湊到一起,眼見冇多少又把張大的皮質護腕和護腿扯了下來,再從懷中掏出一把銅板,想了想又把一支羽箭放到刀身旁邊。“鍛造!”一陣光芒閃過,陳牧眼前一亮。原本黑乎乎的刀身變得光瓦亮,簡陋的木製刀柄則是變成了鑲銅皮質刀柄。刀身微微變長,冇有了之前笨重的感覺。“有點像唐橫刀和繡春刀的結合版本。”陳牧揮舞了幾下,手感相當不錯。“叮~檢測到橫刀一柄,是否綁定。”“綁定!”“宿主:陳牧。基礎箭術:大成(1/100)。健步如飛:小成(40/100)。基礎刀術:入門(1/100)。兵器:普通長弓(3/5),普通橫刀(1/5)。兵器鍛造次數:7。”意外之喜!陳牧冇想到係統竟然這容易觸發綁定,看來自己小瞧係統了。高興過後,看著地上三具屍體,陳牧心中暗暗思考一番過後,便一手扯著虎子的腳踝往來時的路上走去。張大來的時候給陳牧說過,在某處山嶺中頻繁有豺狼出冇。發揮小成的健步如飛,隻用了不到一刻鍾陳牧便趕到了那處山嶺之中。隨後找來藤蔓將王六的屍體倒掛在樹枝上,還未凝固血液頓時從額頭緩緩流出。陳牧上前又將其脖子處左右大動脈挑斷。“罪過罪過。”看著噴湧而出的血液,陳牧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隨後找了一棵離得不遠的大樹,爬上去之後開始盯著樹林之中的風吹草動。“不過,既然人已經死了,那還是物儘其用的好。不浪費也是一種美德。”主動尋找不如以餌誘之。濃鬱血腥味隨著一陣清風襲來在山嶺之中擴散,陳牧隻需靜靜等待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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